第六章 假两性畸形
五月已经到来，高考也将要来临，本该坐在教室跟大家一起复习的林炎，这个时候却踏上了回家的路，这种心酸想必也只有林炎能体会。
…
回家的旅途时间过得很快很快，转眼下午就到站了。
为了不让母亲担心，林炎决定隐瞒这件事情。
…
青市宁夏小区门口，一堆人围在一起，十分吵闹，好像在争论着什么。
林炎挤过人群，只见墙壁上贴着一张告示。
“本小区已被政府征收，如对所拆迁的赔偿款没有意见，请在本公告发出七日之内撤离，敬请谅解，如没有撤离，后果自负”上面写的是五天前的日期。
这时候林炎看见了人群中的张姨，拥挤进去说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“张阿姨，这里发生了什么，为什么要被拆迁了”
“还不是要搞房地产了，所发放的赔偿款太少，这不，大家在一起争论着呢”张阿姨一脸无奈。
“这样啊，那我妈呢”
“你妈这时候还在上班，不容易啊”
“谢谢阿姨”说完林炎便离去。
…
回到家中，已是晚上十点钟了，林炎打开灯，家中的一切都往常如旧，也没有母亲的身影，林炎放下紧张的心情，松了一口气。
而当林炎准备坐下时，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时，突然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，没注意的林炎瞬间瘫倒在地上，林炎捂紧了腹部，强忍着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，脸色十分苍白，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，衣服也被汗水浸湿，终于，林炎忍受不了剧痛，虚脱般的晕了过去。
已是晚上了，冰凉的地板刺激着林炎的脑神经，林炎感受到了冷意，抱着昏沉的头脑从中醒来，心想难道是吃坏肚子了。
虽说是五月，但晚上的微风还是有一丝丝凉意。
被汗水浸湿的上衣跟皮肤之间的粘稠感让林炎感到很不舒服，他现在只想去除掉身上的那种不适，爬起身找到替换的衣服就朝厕所走去。
当黄秀芬正为拆迁的事情发愁呢，这时来到家门口竟然从门缝透出的光线发现里面的灯开着，心想难道家里进贼了，来不急多想，黄秀芬拿起摆放在门口的扫把，轻声开门后小心翼翼走了进去，而当发现屋内没人厕所传来了声音时，黄秀芬觉得越来越奇怪了，躲在门口，警惕的张望着里面的动静。
冲完凉后的林炎一阵舒爽，正准备走出厕所时，黄秀芬一个向前就想拿扫把扑打时，眼见出来后的林炎，黄秀芬愣住了，转眼的林炎也愣住了。
“这是什么情况”两人几乎异口同声。
…
最后还是林炎打破了这份尴尬。
“妈，是我，林炎”
黄秀芬回身后，疑问道。
“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上学吗，怎么会在家呢”
林炎有些脸红，为了不让母亲发现林炎把头转到一边解释道。
“高考压力大，学校准备给大家放几天假，以更好的心态备战高考呢”
“是这样啊，那你可得好好养好心态，好好备战高考”黄秀芬语气加重道。
“是…的…”第一次对母亲说谎的林炎有些结巴。
林炎是黄秀芬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，林炎有没有说谎，一看便知道，只不过这一次黄秀芬没有生气，也没有追问，因为她知道林炎一向是个明事理的孩子，不想多说肯定也有他的原因。
林炎见黄秀芬没有察觉，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坐了半天的车，林炎有些困倦，跟母亲黄秀芬晚安后便睡觉去了。
…
凌晨三点半，林炎腹部又是一阵猛烈剧痛，林炎顿时捂住腹部在床上翻滚，跌落到地上，砸倒了一遍的椅子，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黄秀芬被声响吵醒，连忙起床向前查看究竟。
当她看到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林炎时，急忙向前扶住了林炎，内心很是着急。
“妈…”剧痛让林炎有些窒息，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软绵无力。
林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，没有一丝血色，汗如雨下，最后昏沉了过去，倒在黄秀芬怀里的林炎眉头皱的紧紧的，好似还在忍受着那份痛苦。
林炎所受的那份痛苦黄秀芬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，她恨不得那个躺着的人是自己，事情发生的很突然，一时间黄秀芬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医院，医院…对，医院”黄秀芬抱起林炎，才发现林炎的身体是那么轻，就好似女孩子身体的那种轻盈。
黄秀芬想找地方打120，却发现到处都是大门紧闭。
这时已是凌晨将近四点，街上早已没有任何行人。
黄秀芬在路边拦住一辆又一辆车，可在这破旧的小区，竟然没有一辆车是愿意停留的。
没办法的黄秀芬只能自己背着林炎一点一点朝医院方向走去。
可黄秀芬毕竟是个女人，体能有限，走了一段路程便已气喘吁吁。
一次次脱力摔倒在地，黄秀芬一次次从地上爬起，不顾身上的擦伤，坚定继续向前走去。
这段路程虽然不是很远，但对于黄秀芬却很漫长。
到达青市医院时，黄秀芬来不及整理衣着，冲进去便急忙的对护士小姐说。
“快，救我儿子”
参与值班的护士小姐姐程怡当然不敢怠慢，连忙召集人手，把林炎抬上病床推进救护室。
黄秀芬无力地坐在过道的座椅上，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，以至于黄秀芬还无法接受这已经发生的事实。
…
会议室中，医院的几个专家正坐着围在一起讨论。
“从ct中可以看出，患者具有男女两套器官，也就是说患者是一个假两性畸形患者，腹部的剧痛也是由患者的内部激素失调所引起的，且患者的女性子宫发育跟正常人一样，而男性发育并不完全甚至逐渐萎缩，经过各种数据表明，患者体内雌性激素明显增长过快，引起的体温明显偏高，如果不尽快进行手术矫正，恐怕有生命危险”
“为了患者的生命着想，我建议劝导患者以及家属积极接受性别矫正手术，以及对患者采取必要的心理干预治疗，大家有无意见”主治医生刘洋说道。
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，大家只好纷纷举手表示赞同。
“那好，那从今日起，为了患者的隐私，只要是见过患者的医生以及护士都要对外人进行保密，这里有一份保密协议，大家一起签字画押吧”刘洋带头第一个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，大家也纷纷效仿。
接诊护士程怡也被传导进会议室，进来的程怡一脸懵逼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。
刘洋递过保密协议，程怡看后有些不敢相信，她承认刚接诊时，林炎的样貌有些让她吃惊，苍白的面色让人一阵怜惜，但是她万万没想到，林炎会是一个双性人，不不不，准确来说是一个女孩子，这让程怡有些同情。
“也许，她更加适合做一个女生”
程怡签上名字画押后，刘洋有些郑重的对程怡说道。
“以后你就是患者林炎的专属护士了，记住，这件事对任何人都要保密，不然后果自负，你愿意吗”
“嗯嗯，我愿意”
程怡也很乐意接受了这份差事。
随后，刘洋把林炎病情的严重性跟程怡通通说了一遍，并一再嘱咐道。
“这件事情你不能再拖延下去，要尽快做好患者家属的思想工作让她尽快签字明白吗”
程怡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匆匆地往黄秀芬方向走去。
…
黄秀芬一遍又一遍徘徊在过道走廊上，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，心中很是着急。
直到程怡的到来，黄秀芬急忙赶上去追问林炎的病情。
“护士，我家小炎怎么样了，你快跟我说啊”
程怡见黄秀芬这般担心的模样，礼貌性的问道。
“请问阿姨你是患者的家属还是朋友呢？”
“我是林炎的母亲黄秀芬”黄秀芬一口咬定，没有半点犹豫。
“这样啊，黄阿姨，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请你做好心理准备”看着黄秀芬憔悴的模样，程怡一时有些不忍心。
听闻程怡的话语，黄秀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，心也越来越沉。
“说不定还有挽救的可能不是吗”黄秀芬内心努力安慰自己。
程怡接下来把检查报告以及诊断书都递给了黄秀芬，黄秀芬接过坐在座椅上仔细的翻看。
一页翻过一页，黄秀芬越看越惊心。
“难道，我的儿子林炎只能成为女孩子了吗，除了这样别无他法了吗”黄秀芬内心很是矛盾，即为林炎还有挽救余地而感到高兴，又为儿子变成女儿后自己又该以何种颜面面对她。
“黄阿姨，你放心，林小姐矫正性别后，会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孩子，女性能干嘛的林小姐也能，更何况她本身就像一个女孩子呢”程怡轻抚着黄秀芬的后背劝解道。
在林炎有生命危险的前景下，黄秀芬只能选择后者，答应了程怡林炎进行性别矫正手术，并在手术确认协议上签字画押。
一切的一切，黄秀芬一人承担。
…
凌晨五点，林炎被推进了手术室，随着手术室的红灯亮起，林炎的命运也将发生改变。
然而这一切，当事人林炎并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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